你說,我說,他說他的話。——題記
尋覓,冷清,凄慘凄。熱鬧,繁華,空歡空。孤獨,寂寞,忽覺累。那么讓生命來到你這里,珍惜所有的。
你說你很疲憊,他說人生百無聊賴。你說想看海,他說先抽支煙。你說突然覺得很失望,他說他的話。你們總是這樣,盡說些文不著題的話。你說沒有愛,他說想分開,你們吵吵鬧鬧,分分合合,反反復(fù)復(fù)。你說要承擔(dān),他說不自由。只有我,不說話。
詩人說,答應(yīng)我,忍住你的痛苦,不發(fā)一言,穿過整座城市。所以我很沉默,相信你說的話,人生本就是含辛茹苦。你說,人生是一條路,是一場夢,是一陣空歡。你說想分開,想自由,想重頭再來。你說你只愛我不愛他,你說你為了我忍了許多年,你說在未來的日子里你不再去愛誰你只是覺得疲倦,你說你很怕我會怪你埋怨你,你說全世界都沒什么想要的只希望我允許你的關(guān)懷。你說,女兒,媽媽愛你。
詩人說,這世上的孤獨我需要去忍耐。生命本是沉重的,人們渴望的輕松根本不存在。他說,其實人生就是這么短的百年,他現(xiàn)在覺得很累,他說他只愛我,他說為了我忍耐了多年,他說他可以被誤解被曲解被混淆被中傷被聽錯被謾罵,但是他不可以被我責(zé)怪。他說,女兒,爸爸愛你。
我知道人生最無奈的事是留不住的愛人抓不住的時光。我說我愛你并且愛他。我想用最冷月的時光,我想用最長久的一年里最短的一月,我想用陽光的溫度,去燃燒所有你們想分開的心情。我想給予時光以生命,我相互所有痛苦為歡愉,我想用我的心情去打動你們疲倦的感情。我想不發(fā)消息,不打電話,翻過兩座山,走過五里路,去牽住你們的雙手。去珍重這一生難得的緣分。我又有什么可以留住你們,留住你們的愛,留住漫長的皎皎月光下你們想分開的決心。
你說,他說,很愛很愛我。你們用那樣真切的口吻說,我真的很愛很愛你。
我沉默不說話。
黃昏時下起大雨,陳舊的木地板散發(fā)著潮濕的熱氣,藤架上大朵大朵細(xì)白的花團,香氣悵惘幽婉,我獨自倚窗而坐,看天光從烏木窗格中透過來。我想你們可能不知道,你是我生命的亮光,他是我如山的信仰。讓生命來到這里,讓珍重升華所有的血肉情感,這樣的珍惜有何不可?可是啊,你們終究像兩片落葉,散落天涯,即使最終要歸根于泥土中,你們也想飛舞出自己生命的舞步。你們說,別怪我。
你們屆時會擠在潮水般的人叢中,像一片樹葉,與一切絕緣而孤立著。你們相愛過但最終要分開,共同生活的道路過于艱辛,即使朝朝暮暮相濡以沫依舊覺得孤單,挨不過孤獨選擇分開。你說我說他說。也不過就是一場人生離散。我也不曾痛哭只是有些遺憾。
如果說你愛我,他也愛我,那想要用這樣的愛祈求你們的停留是不是太過于自私。我們共同珍惜這曾有的一切,但過去的時光里痛多于快樂。這樣現(xiàn)實的生活并非那樣風(fēng)花雪月的故事里醉生夢死熬成的苦,痛苦是真實的。即使想要珍重,誰也在沒有理由留下誰。也許人生最好的珍惜是讓生命來到你這里,是記住愛記住時光,是好好的走向像一盞幸福旅程。
請記住我最后的語言,那么,我也愛你。
高二:滕宇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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